阳光斜斜地洒进房间,米色窗帘被风掀起一角。朵朵蜷坐在窗边的藤椅上,白色棉袜随意堆在脚踝,膝盖上摊开一本硬壳笔记本。她歪着头咬住圆珠笔帽,发丝被镀上一层浅金。镜头捕捉到睫毛投下的阴影,像是蝴蝶停驻在眼尾。
衣柜门半开着,露出几件叠得不太整齐的针织开衫。床头的玻璃花瓶插着三支焉了的雏菊,花瓣边缘微微卷曲。她突然赤脚跳下椅子,蕾丝裙摆扫过木地板,抓起挂在衣架上的校服外套往身上套。纽扣错开两颗,领口歪向左侧锁骨,手腕上的皮筋快要滑脱。
黄昏的光线开始变得暧昧,浴室瓷砖上凝结着水珠。朵朵把湿漉漉的长发拢到右肩,指尖划过镜面留下水痕。薄荷绿的吊带裙贴着肌肤,肩带在动作间滑落半寸。雾气氤氲的镜中倒影被切割成碎片,像未写完的日记本里撕下的半页纸。
窗外最后一丝天光熄灭时,她抱着膝盖窝进沙发角落。手机屏幕在黑暗里亮起又暗下,映出嘴角抿着的弧度。毛绒熊玩偶被挤到地毯边缘,耳朵上别着的樱花发卡闪着微光。